少年听雨歌楼上,红烛昏罗帐。壮年听雨客舟中,江阔云低,断雁叫西风。① 而今听雨僧庐下,鬓已星星也。②悲欢离合总无情,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。 【注释】  ①断雁:失群的孤雁。②星星:形容鬓发斑白。 鉴赏指引:此词从“听雨”这一独特视角,表现了少年、壮年、晚年三个人生阶段的不同境遇、不同况味的不同感受。作者通过时空的跳跃,依次推出了三幅“听雨”的画面,而将一生的悲欢歌哭渗透、融汇其中。“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”,似乎已心如止水,波澜不起,但彻夜听雨本身,却表明他并没有真正进入超脱沉静的大彻大悟之境,只不过饱经忧患,已具有“欲说还休”的情感调节和心理控制能力。三幅画面前后衔接而又相互映照,艺术地概括了作者由少到老的人生道路和由春到冬的情感历程。其中,既有个性烙印,又有时代折光:由作者的少年风流、壮年飘零、晚年孤冷,分明可以透见一个历史时代由兴到衰、由衰到亡的嬗变轨迹,而这正是此词的深刻、独到之处。 文言读吧 工之侨得良桐焉,斫而为琴,弦而鼓之,金声而玉应(优美的琴声好象金属与玉石相互应和)。自以为天下之美也,献之太常。使国工视之,曰:“弗古。”还之。工之侨以归,谋诸漆工,作断纹焉;又谋诸篆工,作古窾焉。匣而埋诸土(把它装了匣子埋在泥土中),期年出之,抱以适市。贵人过而见之,易之以百金,献诸朝。乐官传视,皆曰:“希世之珍也。”工之侨闻之,叹曰:“悲哉世也!岂独一琴哉?莫不然矣。(可悲啊,这样的社会!难道仅仅是一张琴吗?整个世风无不如此啊)” 《工之侨献琴》 刘基 大家文坊 祈 求 我曾经在长城上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画家画鹰。在北方特有的那种干燥湛蓝的天空下,苍劲古朴的长城默默地蜿蜒于群山之上。画家在一块白布上泼墨挥毫。长城上的风扬起老人的白发,鼓动每一个人的衣襟。他展开那面墨汁未干的鹰旗。雄鹰起伏振翅,直欲破空而上。阳光普照群山,也照在猎猎作响的鹰旗上。一瞬间,我忽然感觉到一种热血冲破冰层的眩晕,一种沉淀压抑已久的力量猛烈爆发:天空、阳光、长城、老人、长风、鹰。 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到鹰,却是第一次为鹰震撼。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峭壁上看到了鹰的巢穴。那只是一个粗陋的石坑随便地搭上几根粗树枝,其余一无所有。它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。后来又看到南方一种色彩艳丽的织鸟精致而温暖安全的巢时,我想到了北方的鹰。不知为什么,我总觉得鹰的身上有一种冷峻而直入人心的力量。我明白鹰不需要巢穴,它从不躲避风雨。它是天地间飞翔的精灵,高傲、敏锐、凶猛、无畏,永不留恋巢穴的温暖与安乐。 我带一身风尘回到家乡,听说公园里来了个动物展览团。我想起了鹰,于是我去了。 从羽毛的颜色和体形可以看出:那是一只已经苍老的鹰和一只年轻的鹰。鹰架距我不到三米。那只苍老的鹰的羽毛零乱而支楞突兀,腿上有一根粗大的铁链,它埋头翅间。那只年轻的鹰目光迟滞,仿佛在看什么,又什么也没看到。 一个小孩,忽然放肆地把手中的香蕉扔向那只埋头的鹰,他一定不知道他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,因为他还在得意的笑。那只鹰猛地昂起了头,有力的颈部弯曲成了一个矫健而凶猛的弧度。我看到它眼中凌厉地闪过什么,它闪电般地直掠下来。然而那不足一米的铁链狠狠拽住了它,它猛然回坠,被倒吊在高高鹰架上,晃来晃去,那只年轻的鹰展了展翅以便站稳,它冷漠地看了看脚下的同伴,又把茫然的目光投向远方。 那个被吓呆的小孩这时才清醒过来,悻悻地抓起一把泥沙朝那倒吊着的鹰狠狠扔去,又嘿嘿地笑起来,一边捡石块,一边大声地骂。那只苍老的鹰耸着翅,挣扎着,发出一串低沉鸣音。它的声音在颤抖。我分明地感到一种苍白而强烈的悲怆冷冷地漫过心头。我拦住那个小孩,叫他滚。 鹰渐渐停止了挣扎,静静地倒吊在高高的鹰架下。利爪笔直地伸向天空——那里曾是它的家园、梦想、荣耀和骄傲。四下沉闷,天地间只有蝉在不停地叫。 我不知道鹰是否会流泪。 那夜我在山顶坐了很久,天上有月,月旁有星;山上有风,山下有楼。我在山顶大梦一场,一颗泪珠从天上落到我的手上。清晨我再去看那两只鹰的时候,苍老的鹰依然倒吊着,刚刚死去。喂鹰的人说,野生的鹰是没法养活的——它不吃东西。他告诉我那只年轻的鹰是人工孵化的。 天空是蓝色的,一切都很安静。我想起北方的天空、阳光和鼓动衣襟的长风,想起伤痕累累的长城上那面猎猎的鹰旗。我不知道那只年轻的鹰在寻找什么,但我想那一定是一只被束缚的鹰对祖先血脉相承的东西的渴求——虽然它一生未曾飞翔。 我知道鹰的灵魂在天上。我祈求世上善良的人们,给鹰一颗高飞的心,让高飞的灵魂永不沉沦。 伴读引思:看到小孩欺辱苍老的鹰以及鹰的痛苦和无奈,作者为什么会感到“一种苍白而强烈的悲怆冷冷地漫过心头”? 参考:苍白、强烈、冷冷,形容作者悲怆之深:一方面,愚昧(无知)竟然会人变得如此残忍;另一方面,苍老的鹰,这高傲、凶猛的生灵,却被铁链锁住无法高飞,且当尊严遭到冒犯却不能还击。这里有对愚昧者的怨愤,也有对奋飞者厄运的同情。 素材回廊 古人对人的称呼 [称字]古人幼时命名,成年(男20岁、女15岁)取字,字和名有意义上的联系。字是为了便于他人称谓,对于辈或尊辈称字出于礼貌和尊敬。如称屈子为屈原,司马迁为司马子长,陶渊明为陶元亮,李白为李太白,杜甫为杜子美,韩愈为韩退之,柳宗元为柳子厚,欧阳修为欧阳永叔,司马光为司马君实,苏轼为苏子瞻,苏辙为苏子由等。 [称号]号又叫别号、表号。名、字与号的根本区别是:前者由父亲或尊长取定,后者由自己取定。号,一般只用于自称,以显示某种志趣或抒发某种情感;对人称号也是—种敬称。如:陶潜号五柳先生,李白号青莲居士,杜甫号少陵野老,白居易号香山居士,李商隐号玉溪生,贺知章晚年自号四明狂客,欧阳修号醉翁、晚年又号六一居士,王安石晚年号半山,苏轼号东坡居士,陆游号放翁,文天祥号文山,辛弃疾号稼轩,李清照号易安居士,杨万里号诚斋,罗贯中号湖海散人,关汉卿号已斋叟,吴承恩号射阳山人,方苞号望溪,吴趼人号我佛山人,袁枚号随园老人,刘鹗号洪都百炼生。 [称谥号]古代王侯将相、高级官吏、著名文士等死后被追加的称号叫谥号。如称陶渊明为靖节征士,欧阳修为欧阳文忠公,王安石为王文公,范仲淹为范文正公,王翱为王忠肃公,左光斗为左忠毅公,史可法为史忠烈公,林则徐为林文忠公。而称奸臣秦桧为缪丑则是一种“恶谥”。   [称斋名]指用斋号或室号来称呼。如南宋诗人杨万里的斋名为诚斋,人们称其为杨诚斋;姚鼐因斋名为惜抱轩而被称为姚惜抱、惜抱先生。再如称蒲松龄为聊斋先生,梁启超为饮冰室主人.谭嗣同为谭壮飞(其斋名为壮飞楼)。   [称籍贯]如唐代诗人孟浩然是襄阳人,故而人称孟襄阳;张九龄是曲江人,故而人称张曲江;柳宗元是河东(今山西永济)人,故而人称柳河东;北宋王安石是江西临川人,故而人称王临川;明代戏曲家汤显祖被称为汤临川(江西临川人);清初学者顾炎武是江苏昆山亭林镇人,被称为顾亭林;康有为是广东南海人,人称康南海;北洋军阀首领袁世凯被称为袁项城(河南项城人)。清末有一副饱含讥刺的名联:“宰相合肥天下瘦,司农常熟世间荒。”上联“合肥”指李鸿章(安徽合肥人),下联“常熟”出生江苏常熟的翁同和。   [称郡望]韩愈虽系河内河阳(今河南孟县)人,但因昌黎(今辽宁义县)韩氏为唐代望族,故韩愈常以“昌黎韩愈”自称,世人遂称其为韩昌黎。再如苏轼本是四川眉州人,可他有时自己戏称“赵郡苏轼”、“苏赵郡”,就因为苏氏是赵郡的望族。   [称官名]如“孙讨虏聪明仁惠”,“孙讨虏”即孙权,因他曾被授讨虏将军的官职,故称。《梅花岭记》有“经略从北宋”、“谓颜太师以兵解,文少保亦以悟大光明法蝉脱”句,“经略”是洪承畴的官职,“太师”是颜真卿官职“太子太师”的省称,“少保”则是文天样的官职。《与妻书》:“司马春衫,吾不能学太上之忘情也。…‘司马”指白居易,曾任江州司马。把官名用作人的称谓在古代相当普遍,如称贾谊为贾太傅;“竹林七贤”之一的阮籍曾任步兵校剧,世称阮步兵;嵇康曾拜中散大夫,世称嵇中散;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官至右军将军,至今人们还称其王右军;王维曾任尚书右丞,世称王有丞;杜甫曾任左拾遗,故而被称为杜拾遗,又因任过检校工部虽外郎,故又被称为杜工部;刘禹锡曾任太子宾客,被称为刘宾客;柳永曾任屯田员外郎,被称为柳屯田;苏轼曾任端明殿翰林学士,被称为苏学士。 灵感存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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